其實,這次過年,我又幫了另一個老人家,八十多歲,騎腳踏摔倒在我老家門口。
人沒事,但大腿骨摔出裂痕,大他幾歲的老爸淡淡的說。
這教人沒事,才怪,我心想。但我爸認為他能走,用枴杖能走,就OK。
正月初一一早,寒風刺骨,我在門口張望著天氣,看著他老人家腋下柱著枴杖從巷口踽踽獨行,極為吃力。我問他,腳怎麼了,他說摔斷了大腿骨,去年十月至今,算算也四個月了。我再問,你有覺得好一點沒,他說膝蓋外側這點會痛。
後來,下午我到他家去,他小兒子在,我可能有二十多年沒見過他,雖然住在斜對面,但從小就因年紀差距太大,沒玩在一塊。我同他說,你老父親我可以教你如何幫他,你要不要學一下,否則再拖久一點,他行動會更不便利,那就麻煩了。
我瞥了一眼客廳角落屏風後方是老人家的床,原來他已經無法再爬樓梯上自己的房間,只能睡在客廳,唉!真是令人無言。我親自幫他放鬆小腿脛前肌以及膝窩上下各四指,並特別加強股二頭肌,原來他這條筋整個都硬掉了。我親自揉鬆這些肌肉,不愧是打過八二三炮戰的老兵,很少㗒嚎,但或許真是按到要害,連他也都叫出聲說:「奇怪,這裡怎會這麼痛!」
他,後來做了一些動作,走走路,踮踮腳,屈屈膝,抬抬腿。
最後,我問他,你現在自己走一下,去感受剛剛膝蓋痛的那一點還在嗎?
八十多歲的老人家臉上露出腼䏹的微笑,「奇怪,不痛了」
這時一旁的兒子看得目瞪口呆,吐出一句話:「其實,我的膝蓋也有問題,我不是出車禍或幹嘛,而是跑步跑出問題,還有我的肩膀也受過傷,應該是練重訓不小心拉傷⋯⋯」我只能快速按幾個點,他驚呼「你的手好有力,一按就痛,那是什麼肌,還是什麼穴位,你說一下,我其實對肌肉很有興趣,但找不到方法,唉!若腦筋好一點,我也很想學你們這種很專業很專業的技術」最後那一句是對他唸國三的兒子講的。
時間有限,我只能將重點放在老人家。
對了這位老人,是上一篇那位淋巴癌老婦人的先生。